笑笑再笑笑.

洁癖人别看我会被创

溃烂的伤疤、染血的绷带,那会是一生的屈辱。


我知道,我知道他们都在看我的笑话。看我缠满了绷带的躯体,看我拖着这副软弱无力的身子苟延残喘。他们妄想要撕碎我,想要将我剥皮剥骨,喝血吃肉。可我怎会轻易倒下。


伤口痛的要麻木了,渐渐的我寻到了规律,皮肉伤用野草嚼碎了敷,伤到了骨头就将整只手臂砍了去,断肢重生的速度要比骨头愈合的速度快上许多。这是一年来总结下的经验。缺乏物资,伤口有些已经溃烂了,难闻的血锈味引的他们嗤笑。那些西方的资本家,那些流氓,他们攀比着自己从别家掠夺的土地与财宝金钱,把这些当做高人一等的象征。


令人作呕。


他们从不会,从不会看你为了从地上站起来耗费了多大功夫,又作出了什么样的成绩,他们只能看到他们想看到的,看你向他们低头,看你被他们踹倒在地任人宰割时的模样。

踩在泥泞的小路上,垂着眸子双目无神一步步向前走着,这条小路似乎看不见尽头,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,走到石板路上,走到柏油路上去。疲惫不堪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要倒下,浑身缠满了绷带,处处都在渗血,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。有些是可以愈合的,而有些会成为永恒的伤疤烙印在身体上。洗的发白的军装残破不堪,裂着口子,这样食不果腹,被瞧不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。正想着,脚下就是一个没站稳向前摔去,出于本能我伸手想要抓住些什么。


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到来——我撞进了谁的怀里。抬头看去,是与我一般的红色。我认得他,我一直在学习他的思想与精神,他的主义,他的道路。我看着他发愣,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攥着对方的衣袖。他并没有如同其他人一样注视我的伤疤。我的眼神与他的对应上,我能感觉到他眼中闪过的那一瞬诧异。


“同志,你还好吗?”他如此问道。


我张了张口,干裂的嘴唇让我说不出话,只得站稳了身子望向他点头示意,想要继续迈步,却被他抓住了肩膀拦下。我回过头看他,目光仍然与他对视。


“你的眼睛真漂亮,”他说“我看到了坚韧的信念与那一份独特的清澈”


我不语,他依然以不变的目光注视着我。


“你愿意成为我的学生吗?”


“为了我们共同的信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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